滿嘴是刺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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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嘴是刺兒
景冰說道：“我也不想啊，但是母命難違。”
如月嘴裏嘟囔道：“可是我還沒找他教我習武呢！我還教過他下棋，他可什麽都沒教過我，不行，我得找他還回來。”
說罷，如月松開景冰，轉身就跑走了。
景冰也沒有閑工夫顧及如月，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。
他來到二夫人房前，輕輕的敲了敲門：“姨娘，是我。”
“是冰兒啊！”二夫人在屋子裏答應了一聲。
小敏打開了門：“三少爺。”
景冰一進屋：“二姐也在。”
如水說道：“我來陪陪娘。”
景冰走道二夫人身邊說道：“姨娘還在生氣啊！”
“你大哥這個不爭氣的，連我的話也不聽。”二夫人在景冰面前被自己的兒子頂撞，顯然是覺得丟了臉面，此時見了景冰，多多少少有些難為情。
景冰看得出來二夫人的心思，便笑著說道：“孩兒多謝姨娘厚愛，今日大哥之事，都是因冰兒而起，讓姨娘跟大哥發了脾氣，惹得姨娘和大哥都不開心，還~連累了二姐。”說著景冰看了眼如水，又接著跟二夫人說道：“孩兒，給姨娘賠禮了。”
說罷，景冰對二夫人躬身行禮。
如水起身去扶景冰。
二夫人面露笑容，慈祥的說道：“這孩子，你這是幹什麽？你這樣，讓姨娘心裏更過意不去了。原本就是你大哥的錯，姨娘打心底兒裏想讓你大哥給你賠個禮，結果，誰知道他怎麽就變得這般模樣。這會兒冰兒又來給姨娘賠禮，姨娘這心裏，更不是滋味兒了。”
“姨娘不必要過意不去，兒此番前來，本是跟姨娘知會一聲，明日便要出門，只因前日師姐來告知，師父命我回山，還不知是何事因。可冰兒一來，見姨娘未曾消氣，冰兒心裏實屬愧疚。若是姨娘不能原諒大哥，豈不是冰兒的過錯了。”景冰笑著說道，畢竟他也不想讓二夫人知道他此番出門的原因，但若是像以往那般沒個聲響就出去，恐怕這次二夫人會誤會：不僅在孩子面前丟了面子，人家景冰也不領情啊。
景冰並不想讓他們為了自己吵吵鬧鬧，他一直以來的默默承受，不就是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大，不想讓長輩擔心嘛！
“你說你啊，自己受了委屈，還要考慮別人，讓姨娘我…嗐！都是我沒管教好你大哥。”二夫人嘆了口氣說道。
“還請姨娘寬心，冰兒明日一早啟程，就先回了。”說著景冰一躬身。
二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：“好，你去忙吧，把該準備的都帶好。”
景冰應了一聲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轉頭又跟如水說道：“我走了二姐。”
如水送他到門口，又說道：“你好好休息，不用多想，娘這邊有我呢！”
景冰淺淺一躬身，便走了。
如月跑去找良逸，正巧良逸在練功，如月偷偷的跟在後面，照葫蘆畫瓢似的學了起來。
不經意間良逸一個轉身，撞倒了身後的如月，良逸趕緊跪地將如月扶起：“四姐兒？您沒事兒吧！快起來看看摔著哪兒沒！”
如月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，若無其事的說道：“慌什麽，不過就是摔了一跤嘛，我自己不小心的，跟你沒關系，你繼續。”說著如月拉起了良逸。
良逸站起身，不明所以的問道：“我繼續？繼續什麽？”
如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：“繼續練啊，我跟你學著呢！”
良逸疑惑，一笑道：“四姐兒，學功夫可不是這麽擺擺樣子就能行的。再說了，您想學，讓老爺給您找個師父啊，您找我…我這三腳貓的功夫…而且，您別忘了您是小姐，我怎麽敢教啊！”說著良逸摸了摸頭又道：“再說，您這想一出是一出的，又學功夫幹嘛？”
“哎~”如月嘆了口氣，坐在了池塘邊的大石頭上，說道：“良逸小子，你說，像我大哥那樣的人，多不多啊！”
良逸一聽，為難的說道：“四姐兒，這話，您不該問我，我怎麽有資格談論大少爺的為人。”
“跟我說話你怕個什麽，我又不會害你，我只是擔心。”如月瞥了一眼良逸說道。
“您是小姐，您有什麽可擔心的！”良逸蹲在如月身邊問道。
“可是小姐也要出嫁呀，萬一以後的夫婿，也是個大哥那樣的人，我不是只有吃虧的份兒。”如月頓了頓又說道：“叫三哥教我，三哥又怕爹怪罪，我就只能來找你了。”如月說著，目光轉向良逸。
良逸一聽，忍不住笑道：“四姐兒，您想的還真多。您要沒什麽事兒，就先回吧啊，明天跟少爺出門，我還得再練練，不然讓少爺發現我退步了，不得罵死我。”
良逸說著站起身往回走。
如月看良逸不理她，靈機一動，在身後喊道：“良逸小子，要不，你娶我吧！”
良逸頓時楞在原地，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。
如月起身走到良逸身邊，邊走邊說：“餵！我跟你說話呢！”
良逸一轉身，窟嗵一聲跪在如月面前，說道：“小姐，這話可不敢亂說，良逸平日對小姐只有主仆情分，別無他想。小姐您這樣說，是會害死良逸的。是不是良逸平時哪兒做的不好，小姐您說，良逸認罰。”
如月一臉疑惑的看著良逸，問道：“你幹嘛呢？起來起來，說了一大堆，我都不明白，我幹嘛要害死你？”
良逸解釋道：“小姐，您剛剛的話若是被誰聽了去，良逸小子就沒命了。”
如月坐在了地上，悠悠然然的說道：“我說什麽了？我說的不過就是人之常情嘛！我終歸是要成親的，與其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，還不如嫁給你。你看我們認識的時間也長，你又不會欺負我，模樣兒也算得上是清秀，這不正合我意嘛！”
良逸也順勢坐在了如月的身邊說道：“四姐兒，成親可不是兒戲，不能隨便說的。而且我一個奴才，身份地位都配不上您，您該找個門當戶對的。再說，這事兒也不用您操心，老爺和夫人自會幫您斟酌。”
“我不明白，你就住在我們家，這怎麽不算門當戶對呢？”如月又問道。
“四姐兒您怎麽不明白，我這輩子就只跟著三爺兒，爺兒讓我往東，我就不往西，爺兒若讓我死，我也毫不猶豫！”良逸解釋道。
“哦～我明白了，你是想三哥給你做主是吧，我這就去找他。”說著如月起身就走。
良逸來不及起身，一把拽住如月的胳膊，說道：“別！四姐兒，您坐下，坐下。”
如月撇了撇嘴，坐在了良逸身邊。
良逸語重心長的說道：“四姐兒，您要是嫌我活的長了您直說，何必想著法兒的要置我於死地呢？”
如月剛要說話，良逸搶先說道：“您先聽我說，如果您看好了哪家的公子，不方便說，我可以幫您去跟少爺說。但是我，絕對不可以，因為我沒有任何資格跟小姐您成親。我，不敢高攀。”
“哦。”如月似乎明白過來了，她看著良逸說道：“就是你看不上我唄！”
良逸聽罷這話，緊張的又跪了起來，連連擺手道：“不不不不是小姐，您，您今天是看我不順眼還是怎麽著？是誰惹著您了，還，還，還是受了什麽委屈？要不您打我幾下出出氣也行！那邊有棍子，您看使哪個順手，您要嫌麻煩，我自己打。”說著良逸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。
如月看著著急，她始終不明白良逸為什麽這麽說，為什麽這麽做。她一邊攔著良逸的手，一邊說道：“你瘋了吧！你這是幹什麽呀？我也沒說什麽，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行了吧！你別打了！”
他們吵鬧間正巧被回來的景冰遇見：“你們兩個幹什麽呢？”
良逸一聽是景冰的聲音，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景冰身邊，跪在地上哭著說道：“爺爺您要救我，四小姐她，她要殺了我，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麽了，就一直跟我說些會喪命的話。”
“三哥，你別聽他胡說，我就隨便跟他聊聊天，他就嚇成這個樣子，真是不明白。”如月也跑過來說道。
景冰一手把良逸拉起身，嘴角微挑看著他們兩個，隨即問道：“是啊良逸小子，你四姐兒跟你說什麽了，就給你嚇成這樣兒？自己下手也真夠狠的，看這小臉兒紅的。”
良逸低著頭說道：“我不敢說。”
“這有什麽不敢說的。”如月一旁說道：“我就跟他說，反正以後我都是要成親的，不如嫁給他…”
如月剛說到這兒，景冰伸出手擋在了如月唇前，如月頓時怔住，不明所以的看向景冰。
良逸又慌忙跪倒在景冰面前說道：“爺兒，我發誓，平日裏對小姐都是主仆情分，別無他想，如果爺爺覺得我跟小姐走的太近，那打今兒起，我再不靠近小姐半步。良逸自知身份位置，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爺兒，求您千萬別誤會，不要趕我走，我再不跟小姐說一句話。”良逸說著，一個勁兒的給景冰磕頭。
景冰無奈的看著如月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月兒，此番話，不可再與他人提起，不管是長輩，還是家丁，你都不能再說一字。不然，我也保不住這小子。”
“是他看不上我的！滿嘴裏說的都是些不肯娶我的話。”如月不滿意的說道。
“爺兒，您是明白人，您得給我做主啊！”良逸抱著景冰的腿，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說道。
“你先起來，別讓人看了去，就說不清了。”說著景冰回了屋子。
如月也跟了進去，良逸趕緊起身，跟著進了屋。
景冰坐在了椅子上，良逸跑上前去給倒好了茶，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。又給如月倒了一杯，雙手呈上。
如月沒好氣的接過茶，坐在了景冰旁邊的椅子上。
景冰淺淺的喝了口茶，將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，看了眼良逸。
良逸低著頭，不敢看景冰。
景冰轉頭對如月說道：“不是他看不上你，是他不敢看上你，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。不只是他，爹娘也是這樣想的。如果你在爹的面前說起此事，爹一定會認為是良逸做了什麽僭越之事，怎會輕饒？”說著景冰頓了頓，又繼續說道：“況且，你一個姑娘家家的，不要整天把成親的話放在嘴邊，讓人聽了不尊重。你現在還小，懂得事也少，等你長大就明白了。或者你遇見不明白的事，可以先來問問三哥，三哥若是不在，你就去問問瑾然、祁簪，千萬不可冒失，知道了嗎！”
如月大概懂了一點兒，她頜首低眉的應了一聲：“哦，我知道了。”
說著如月走到良逸身邊說道：“對不起啊！害你受罪。”
良逸低著頭，往後退了兩步，淺淺的一躬身。
如月走上前一步，說道：“你真不打算跟我說話啦！”
良逸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。
如月回過身跟景冰撒嬌道：“哥你看他，這麽點兒小事兒他就不原諒我了。”
良逸瞪大了眼睛，窟嗵一聲又跪下了，猛地一擡頭，又看向景冰，帶著哭腔說道：“爺爺，我沒有不原諒小姐，不是，我怎麽敢不原諒小姐，也不是，不是原諒，我就沒，就沒跟小姐生氣。爺兒，四姐兒今天說話帶刺兒，一句一個坑，我害怕。”
“起來起來。”景冰看著良逸說道，隨即又看向如月說道：“你說你啊，明天他就跟我走了，你今天非編排他一頓。”
如月一咧嘴，跟良逸說道：“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，我再也不說了啊！這麽大個人了，哭哭唧唧的！”
景冰又跟良逸說道：“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，但是，你若真喜歡月兒，待她待嫁年華，你與我講，我幫你。但前提是，月兒願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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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冰說道：“我也不想啊，但是母命難違。”
如月嘴裏嘟囔道：“可是我還沒找他教我習武呢！我還教過他下棋，他可什麽都沒教過我，不行，我得找他還回來。”
說罷，如月松開景冰，轉身就跑走了。
景冰也沒有閑工夫顧及如月，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。
他來到二夫人房前，輕輕的敲了敲門：“姨娘，是我。”
“是冰兒啊！”二夫人在屋子裏答應了一聲。
小敏打開了門：“三少爺。”
景冰一進屋：“二姐也在。”
如水說道：“我來陪陪娘。”
景冰走道二夫人身邊說道：“姨娘還在生氣啊！”
“你大哥這個不爭氣的，連我的話也不聽。”二夫人在景冰面前被自己的兒子頂撞，顯然是覺得丟了臉面，此時見了景冰，多多少少有些難為情。
景冰看得出來二夫人的心思，便笑著說道：“孩兒多謝姨娘厚愛，今日大哥之事，都是因冰兒而起，讓姨娘跟大哥發了脾氣，惹得姨娘和大哥都不開心，還~連累了二姐。”說著景冰看了眼如水，又接著跟二夫人說道：“孩兒，給姨娘賠禮了。”
說罷，景冰對二夫人躬身行禮。
如水起身去扶景冰。
二夫人面露笑容，慈祥的說道：“這孩子，你這是幹什麽？你這樣，讓姨娘心裏更過意不去了。原本就是你大哥的錯，姨娘打心底兒裏想讓你大哥給你賠個禮，結果，誰知道他怎麽就變得這般模樣。這會兒冰兒又來給姨娘賠禮，姨娘這心裏，更不是滋味兒了。”
“姨娘不必要過意不去，兒此番前來，本是跟姨娘知會一聲，明日便要出門，只因前日師姐來告知，師父命我回山，還不知是何事因。可冰兒一來，見姨娘未曾消氣，冰兒心裏實屬愧疚。若是姨娘不能原諒大哥，豈不是冰兒的過錯了。”景冰笑著說道，畢竟他也不想讓二夫人知道他此番出門的原因，但若是像以往那般沒個聲響就出去，恐怕這次二夫人會誤會：不僅在孩子面前丟了面子，人家景冰也不領情啊。
景冰並不想讓他們為了自己吵吵鬧鬧，他一直以來的默默承受，不就是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大，不想讓長輩擔心嘛！
“你說你啊，自己受了委屈，還要考慮別人，讓姨娘我…嗐！都是我沒管教好你大哥。”二夫人嘆了口氣說道。
“還請姨娘寬心，冰兒明日一早啟程，就先回了。”說著景冰一躬身。
二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：“好，你去忙吧，把該準備的都帶好。”
景冰應了一聲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轉頭又跟如水說道：“我走了二姐。”
如水送他到門口，又說道：“你好好休息，不用多想，娘這邊有我呢！”
景冰淺淺一躬身，便走了。
如月跑去找良逸，正巧良逸在練功，如月偷偷的跟在後面，照葫蘆畫瓢似的學了起來。
不經意間良逸一個轉身，撞倒了身後的如月，良逸趕緊跪地將如月扶起：“四姐兒？您沒事兒吧！快起來看看摔著哪兒沒！”
如月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，若無其事的說道：“慌什麽，不過就是摔了一跤嘛，我自己不小心的，跟你沒關系，你繼續。”說著如月拉起了良逸。
良逸站起身，不明所以的問道：“我繼續？繼續什麽？”
如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：“繼續練啊，我跟你學著呢！”
良逸疑惑，一笑道：“四姐兒，學功夫可不是這麽擺擺樣子就能行的。再說了，您想學，讓老爺給您找個師父啊，您找我…我這三腳貓的功夫…而且，您別忘了您是小姐，我怎麽敢教啊！”說著良逸摸了摸頭又道：“再說，您這想一出是一出的，又學功夫幹嘛？”
“哎~”如月嘆了口氣，坐在了池塘邊的大石頭上，說道：“良逸小子，你說，像我大哥那樣的人，多不多啊！”
良逸一聽，為難的說道：“四姐兒，這話，您不該問我，我怎麽有資格談論大少爺的為人。”
“跟我說話你怕個什麽，我又不會害你，我只是擔心。”如月瞥了一眼良逸說道。
“您是小姐，您有什麽可擔心的！”良逸蹲在如月身邊問道。
“可是小姐也要出嫁呀，萬一以後的夫婿，也是個大哥那樣的人，我不是只有吃虧的份兒。”如月頓了頓又說道：“叫三哥教我，三哥又怕爹怪罪，我就只能來找你了。”如月說著，目光轉向良逸。
良逸一聽，忍不住笑道：“四姐兒，您想的還真多。您要沒什麽事兒，就先回吧啊，明天跟少爺出門，我還得再練練，不然讓少爺發現我退步了，不得罵死我。”
良逸說著站起身往回走。
如月看良逸不理她，靈機一動，在身後喊道：“良逸小子，要不，你娶我吧！”
良逸頓時楞在原地，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。
如月起身走到良逸身邊，邊走邊說：“餵！我跟你說話呢！”
良逸一轉身，窟嗵一聲跪在如月面前，說道：“小姐，這話可不敢亂說，良逸平日對小姐只有主仆情分，別無他想。小姐您這樣說，是會害死良逸的。是不是良逸平時哪兒做的不好，小姐您說，良逸認罰。”
如月一臉疑惑的看著良逸，問道：“你幹嘛呢？起來起來，說了一大堆，我都不明白，我幹嘛要害死你？”
良逸解釋道：“小姐，您剛剛的話若是被誰聽了去，良逸小子就沒命了。”
如月坐在了地上，悠悠然然的說道：“我說什麽了？我說的不過就是人之常情嘛！我終歸是要成親的，與其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，還不如嫁給你。你看我們認識的時間也長，你又不會欺負我，模樣兒也算得上是清秀，這不正合我意嘛！”
良逸也順勢坐在了如月的身邊說道：“四姐兒，成親可不是兒戲，不能隨便說的。而且我一個奴才，身份地位都配不上您，您該找個門當戶對的。再說，這事兒也不用您操心，老爺和夫人自會幫您斟酌。”
“我不明白，你就住在我們家，這怎麽不算門當戶對呢？”如月又問道。
“四姐兒您怎麽不明白，我這輩子就只跟著三爺兒，爺兒讓我往東，我就不往西，爺兒若讓我死，我也毫不猶豫！”良逸解釋道。
“哦～我明白了，你是想三哥給你做主是吧，我這就去找他。”說著如月起身就走。
良逸來不及起身，一把拽住如月的胳膊，說道：“別！四姐兒，您坐下，坐下。”
如月撇了撇嘴，坐在了良逸身邊。
良逸語重心長的說道：“四姐兒，您要是嫌我活的長了您直說，何必想著法兒的要置我於死地呢？”
如月剛要說話，良逸搶先說道：“您先聽我說，如果您看好了哪家的公子，不方便說，我可以幫您去跟少爺說。但是我，絕對不可以，因為我沒有任何資格跟小姐您成親。我，不敢高攀。”
“哦。”如月似乎明白過來了，她看著良逸說道：“就是你看不上我唄！”
良逸聽罷這話，緊張的又跪了起來，連連擺手道：“不不不不是小姐，您，您今天是看我不順眼還是怎麽著？是誰惹著您了，還，還，還是受了什麽委屈？要不您打我幾下出出氣也行！那邊有棍子，您看使哪個順手，您要嫌麻煩，我自己打。”說著良逸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。
如月看著著急，她始終不明白良逸為什麽這麽說，為什麽這麽做。她一邊攔著良逸的手，一邊說道：“你瘋了吧！你這是幹什麽呀？我也沒說什麽，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行了吧！你別打了！”
他們吵鬧間正巧被回來的景冰遇見：“你們兩個幹什麽呢？”
良逸一聽是景冰的聲音，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景冰身邊，跪在地上哭著說道：“爺爺您要救我，四小姐她，她要殺了我，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麽了，就一直跟我說些會喪命的話。”
“三哥，你別聽他胡說，我就隨便跟他聊聊天，他就嚇成這個樣子，真是不明白。”如月也跑過來說道。
景冰一手把良逸拉起身，嘴角微挑看著他們兩個，隨即問道：“是啊良逸小子，你四姐兒跟你說什麽了，就給你嚇成這樣兒？自己下手也真夠狠的，看這小臉兒紅的。”
良逸低著頭說道：“我不敢說。”
“這有什麽不敢說的。”如月一旁說道：“我就跟他說，反正以後我都是要成親的，不如嫁給他…”
如月剛說到這兒，景冰伸出手擋在了如月唇前，如月頓時怔住，不明所以的看向景冰。
良逸又慌忙跪倒在景冰面前說道：“爺兒，我發誓，平日裏對小姐都是主仆情分，別無他想，如果爺爺覺得我跟小姐走的太近，那打今兒起，我再不靠近小姐半步。良逸自知身份位置，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爺兒，求您千萬別誤會，不要趕我走，我再不跟小姐說一句話。”良逸說著，一個勁兒的給景冰磕頭。
景冰無奈的看著如月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月兒，此番話，不可再與他人提起，不管是長輩，還是家丁，你都不能再說一字。不然，我也保不住這小子。”
“是他看不上我的！滿嘴裏說的都是些不肯娶我的話。”如月不滿意的說道。
“爺兒，您是明白人，您得給我做主啊！”良逸抱著景冰的腿，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說道。
“你先起來，別讓人看了去，就說不清了。”說著景冰回了屋子。
如月也跟了進去，良逸趕緊起身，跟著進了屋。
景冰坐在了椅子上，良逸跑上前去給倒好了茶，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。又給如月倒了一杯，雙手呈上。
如月沒好氣的接過茶，坐在了景冰旁邊的椅子上。
景冰淺淺的喝了口茶，將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，看了眼良逸。
良逸低著頭，不敢看景冰。
景冰轉頭對如月說道：“不是他看不上你，是他不敢看上你，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。不只是他，爹娘也是這樣想的。如果你在爹的面前說起此事，爹一定會認為是良逸做了什麽僭越之事，怎會輕饒？”說著景冰頓了頓，又繼續說道：“況且，你一個姑娘家家的，不要整天把成親的話放在嘴邊，讓人聽了不尊重。你現在還小，懂得事也少，等你長大就明白了。或者你遇見不明白的事，可以先來問問三哥，三哥若是不在，你就去問問瑾然、祁簪，千萬不可冒失，知道了嗎！”
如月大概懂了一點兒，她頜首低眉的應了一聲：“哦，我知道了。”
說著如月走到良逸身邊說道：“對不起啊！害你受罪。”
良逸低著頭，往後退了兩步，淺淺的一躬身。
如月走上前一步，說道：“你真不打算跟我說話啦！”
良逸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。
如月回過身跟景冰撒嬌道：“哥你看他，這麽點兒小事兒他就不原諒我了。”
良逸瞪大了眼睛，窟嗵一聲又跪下了，猛地一擡頭，又看向景冰，帶著哭腔說道：“爺爺，我沒有不原諒小姐，不是，我怎麽敢不原諒小姐，也不是，不是原諒，我就沒，就沒跟小姐生氣。爺兒，四姐兒今天說話帶刺兒，一句一個坑，我害怕。”
“起來起來。”景冰看著良逸說道，隨即又看向如月說道：“你說你啊，明天他就跟我走了，你今天非編排他一頓。”
如月一咧嘴，跟良逸說道：“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，我再也不說了啊！這麽大個人了，哭哭唧唧的！”
景冰又跟良逸說道：“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，但是，你若真喜歡月兒，待她待嫁年華，你與我講，我幫你。但前提是，月兒願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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